女HR解釋道：“這八千塊是你的底薪，會根據你的銷售業務給提成。在你正式來報道之后，我們將進行為期半個月的崗前培訓，培訓期間包食宿。過后會有三個月到半年不等的實習期，實習期工資是正式期工資的百分之七十五。開始實習后，公司就會為你繳納五險一金……”

宋歌看著對方涂了紅色唇膏的嘴巴一張一合，眉頭卻越皺越緊。

一個沒任何工作經驗，長相不出挑，沒任何背景的本科畢業生，為什么會得到這么好的工作？他們究竟看上了自己什么才能？

宋歌戰戰兢兢的問：“你確定你昨天沒有打過電話嗎？確定你們要招的人是我嗎？”

“是的，的確是你。這是合同，你可以先看看，如果覺得沒問題就請簽名。”女HR一副篤定的樣子，更讓宋歌覺得奇怪。

不過轉念一想，或許這家公司特別有眼光，不喜歡曾晴晴那樣自帶關系網的，反而喜歡她這種老實做事的員工。

就在這時，房間門被人推開，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走了進來。

“張總。”女HR忙站起身，朝男人點了點頭。

宋歌也站起身，還沒開口，男人已經走過來熱情的和她握了手。

“宋小姐你好，我是這家公司的總經理，姓張。很高興你能選擇我們公司。”

宋歌不由感嘆，這公司的老總真和藹可親，一點當領導的架子都沒有。

宋歌總覺得不對勁，借口要回去考慮一下，暫時沒簽合同。

那個熱情的張總特地把宋歌送到公司門口，“宋小姐，我們公司隨時歡迎你的加入，請你一定要考慮我們。”

這不是本末倒置嗎？一向是用人單位挑應聘者，這個張總怎么好像特別希望宋歌能來這家公司似的？

宋歌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頭，“謝謝您，張總，您別送了，我自己坐電梯下去就行。您放心，我回去一定好好考慮。”

“好的，還請宋小姐回去在方先生面前替我多美言幾句，我們這次真的很需要他的投資。”

轟隆隆！

晴天霹靂。

宋歌終于明白為什么這家公司會這么反常了，原來一切都是某人的杰作。

宋歌拳頭漸漸收緊，她努力保持表面的平靜，問：“您說的方先生是指方洛嗎？”

張經理連連點頭，“可不是嘛，方先生年輕有為很有魄力，不愧是北城商界的傳奇。”

宋歌已經記不清她是怎么走出那棟大樓的了，她只覺得渾身發寒，一種混合著憤怒和委屈的情緒漫上她的心頭，灌入全身每一個角落。

出電梯的時候，她撞到了一個人，抬頭一看，竟然是曾晴晴。

曾晴晴滿面怒容，看見失魂落魄的宋歌勾了勾唇角，嘲諷道：“宋歌，我還真是小看你了。不就是份工作嗎？你犯得著去找方洛告枕頭狀？我真看不起你，果然表子就是表子，別指望表子能干出什么光明磊落的事情來。”

宋歌看向咬牙切齒的曾晴晴，點了點頭說：“你說的對，我是表子。”

她走出大樓給方洛打電話，響鈴幾聲后被人接了起來。

“您好，這里是方總的秘書臺。方總正在開會，請問有什么能夠幫助您的嗎？”

宋歌沒想到接電話的人不是方洛，組織了滿腔的怒意，就在聽到女人聲音的這一刻蔫兒了。

“喂？聽得見嗎？喂？”

電話那頭的女聲耐心的詢問，宋歌咬著牙，一句話也說不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