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呢？”

少女的聲音帶著激（Q）后慵懶的微喘，她不甚在意的抬手穿過披散的青絲，雙頰是精致的妝也掩藏不住紅暈。

“所以……”

凌曄的聲音開始放低放緩，手掌穿入懷中女子**的衣襟，從纖細綿車欠的**掠過光滑的**，柳拾畫感覺衣衫大半已經浸在了水里。

她看到他的眸子，詭霧深深。

唇一抿，她突然側頭偏過了身上男人的逼近，悶聲笑了起來，像是忍俊不禁，像是肆無忌憚。

“天氣冷了，夫君的腦子倒是熱了。”

素手抵著他的胸膛，那笑聲悅耳，穿透層層妖嬈紅紗帳，當真的動人。

凌曄動作微頓。

其實她好生的怕。

她不想惹到九千歲的，本也不想拒絕的。

可是她看到了什么？

九千歲告訴她的打水的地兒，就是她最最不該知道的秘密。

而此刻，九千歲真的有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兩處皆無退路。

“九千歲給的福氣奴家承受不起啊。”她笑著推開他，然后仰頭，任由滿頭青絲沉入水中，絲絲縷縷的彌散糾纏。

凌曄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隨即也跟著笑了起來，笑的邪妄，邪妄里是悉數的冰冷。

“奴家去給夫君開窗。”她溫溫順順的說。

此刻體內的邪火已經比方才弱了些，眸色微斂，凌曄沉默的看了她一會兒，淡聲：“好。”

“夫君不怕窗外有人？”

剛才誰讓她關的窗。

凌曄挑眉，強壓下對懷中嬌軀的那股沖動，抬手將她推出，“看來夫人對為夫還是不滿意。”

“哪里哪里，夫君聰敏絕世無雙。”她嫣然一笑，雙腳一落地便優雅朝窗戶走去。

可惜，落地的瞬間腳下便是一虛，身子一軟，險些摔倒。

“夫人還是比較適合乖乖接受本督給的福氣。”抬手扶住少女險些軟倒的身子，凌曄感受到手中皓腕微不可查的顫抖，眸中閃過清明。

明明怕的不得了，還裝的若無其事。

可是，普天之下，又有什么可以瞞過他的眼睛？

她知道了呢，很聰明的女人。

柳拾畫回眸一笑，笑意動人。既然有精力扶她，說明吹吹冷風藥效就能過了吧，不過這個九千歲也沒那么壞。

然而，兩人最后的結局是，柳拾畫因為保持這種非人類的姿勢太久腿腳抽抽，抬不了重的水，此刻披著傳說中價值千金的嫁衣蹲在角落里打著哈欠吹著冷風晾頭發，而凌曄運了半天的氣后施施然上了喜床睡覺。

我呸！過河拆橋！

次日清晨，天方破曉，長安街上尚殘留著喜慶的味道，對九千歲竟然會取妻這種事兒，茶館里的討論當真從未消停。

而今日的凌府，確實反常的寂靜，特別是喜房，寂靜的一絲人聲也沒有。

透過微微敞開的窗戶，可以看到窗前的紅紗帳半拉著，一名衣衫單薄的少女裹著大紅的被子坐在床邊，手中一片白色緞子，低頭笑的羞澀，羞的面頰通紅。

片刻，少女起身將那白色緞子展開折疊，小心的放進了一個紅色的錦盒里，藏進了一個隱秘的角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