卞何面色一沉：“郁夫人，你可是弄錯了？”雖是答應將軍不會多事，但眼下的結果倒是真的出乎意料。

呂小月倒也不急，將蕭遞給了將軍：“將軍，請看。這蕭上有永心兩字。”

戚永山竟是不屑：“那又如何？不過是取個永結同心的吉祥寓意罷了。怎么見得這蕭一定是本官的？”

月兒繼續道：“進帳之時，民婦便已經注意到了。起初也以為永心二字就是這個意思，可細想一下又覺得不對。瞧著蕭的質地和款式應是男子所用，且有了年頭。說明送蕭之人應是一早就已經備下了，短則三年，長著十余載。單以三年來算，戚小姐不過十二歲，試問又怎么會是這蕭的主人？所以民婦大膽推測永結同心根本就是永心二字的本意，而是戚大人名諱中永字和一個心愛女子的小字吧！”

“爹爹，心兒是是誰？母親的小字嗎？”戚染竟是震驚的看著父親，但從小到大她都不止一次看見戚永山拿著這只蕭發呆，而且從未在她面前提過母親。

戚公子竟是冷笑道：“什么母親？不過是個賤女人，連給父親當妾都不配。你就是那個賤女人生的野種，若不是母親早逝，你也配享戚家嫡女的待遇？”父親將心兒帶回那時，他已有了記憶。

一瞬間從天上掉到地下，戚染難以置信：“你胡說！我不是賤女人生的，我是嫡出，戚家的大小姐，我母親是……”

“行了。你真以為你姓戚，又是戚家唯一的女兒，便當真是戚家小姐？”戚公子嗤之以鼻的道，“就你娘那種不要臉的女人還和李管家……”

“逆子！”戚永山倒是再也沉不住氣的給了戚公子一腳，“枉我教養你了十多年，你居然像你娘一樣心胸狹窄。今天我便是要踢死你。”

將軍還在，豈容一個罪臣放肆？不由大吼一聲，原本押著戚永山的兩個將士到是不由分說將他們父子二人分隔了開來。

戚家的丑事，將軍壓根就沒興趣，竟是望著月兒道：“你繼續說。”

呂小月卻是不想惹一身的騷，望著戚永山：“大人是自己說，還是讓民婦代勞？”左右不過是穿著官府的衣冠禽獸，問他也不過是避免了別人的口舌。

見戚永山不語，月兒這才道：“那茶的確是戚小姐給碧兒喝下的，戚小姐也卻是知道碧兒有了身孕，但其中究竟發生了什么，自然由戚大人主持。民婦還是帶將軍去尋找那五百旦糧食吧！”

“你胡說！五百旦糧已被父親的人燒為灰燼，你上哪里去找？”再瞧呂小月，戚染竟是覺得自己身份比不上一個女山賊，竟是心有不甘的瞪著她。話畢整個人卻是傻了。

戚公子也睡傻了眼：“爹，果然是你，我和我母親當真就不討你喜歡？你讓我被黑鍋也便罷了，碧兒肚子里懷的可是你的親孫子啊！你居然也……”

眼下戚永山也是無從抵罪，倒是一屁股癱在了地上。